窗外的麻雀 在電線桿上多嘴 妳說這一句 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 在紙上來來回回 我用幾行字形容妳是我的誰
秋刀魚 的滋味 貓跟妳都想了解
初戀的香味就這樣被我們尋回
那溫暖 的陽光 像剛摘的鮮豔草莓
你說妳捨不得吃掉這一種感覺
雨下整夜 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葉 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幾句是非 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
妳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
雨下整夜 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 像詩裡紛飛的美麗章節
我接著寫 把永遠愛妳寫進詩的結尾
妳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那飽滿 的稻穗 幸福了這個季節
而妳的臉頰像田裡熟透的蕃茄
妳突然 對我說 七里香的名字很美
我此刻卻只想親吻妳倔強的嘴
記得去年八月剛入伍的時候,心裡頭充滿了惶恐,那種無論你請教再多當過兵的人,準備再多東西,做好多少心理準備,都無法掩飾的不安。尤其是在入伍的前一天,8月15號,才整個爆發開來,當天我才有"我隔天就要前往一個未知的國度"的確定感......
當天的早餐是我媽刻意準備的韭菜炒豆干,都是拜過神明的,希望幫我求個平安。現在回想起來,當兵真的就是求個"平安退伍",管你在裡頭有多誇張天殺的凸槌爛;或是多強多優秀,事實上退伍都是一場空!不要在身體或心理上受到什麼無法彌補的傷害才是真的。
在我看來那種對當兵抱著期待或臉上掛著興奮表情的人,只有不知死活和單細胞可以形容,偏偏我在前往台中的火車上遇到了幾隻這種人。不過不打緊,因為單單幾個人是無法改變整車死寂般的寧靜,大家都幾乎不出聲,安安靜靜的看著報紙或打盹......我對那趟火車,最有印象的是,那餐便當真他媽的好吃,真的!!很少吃到那麼好吃的便當。當然我不願意聯想到行刑前的最後一餐這種詭異的氣氛......
到了成功嶺之後,以後才知道這是幹部必備的手法,先來個下馬威,接下來兵會比較好帶。拿著行囊,臉上掛著沒有表情的表情,一臉茫然卻要裝作打起精神在聽話的我,開始從熱力四射的太陽,臭臉迷彩服班長,還有一排拿著推子的阿姨身上,感受到"我是在當兵"這個事實了。尤其是推子嚕過頭髮的那一瞬間,感受最為明確而直接,宛若一紀直拳打在心窩上----"你是在當兵了!!!"
接下來的回憶相信對男生而言是說也說不膩的。三行三進,單兵作戰,"竹節蟲方式","以手肘及腳尖將身體撐離地面30公分","將槍斜舉左胸前"......光這些就可以玩死你了!!!另外生活的制約和情緒的苦悶自不在話下。這才體會到軍教片中阿兵哥對於打電話和懇親的需求,是絕絕對對必要性的存在啊~~~
周杰倫的"七里香",是什麼時候飄進我的腦海裡呢?是第一次的莒光課,對於室外操課無福消受的我們,初聞莒光課時,總是興奮的!!當然當兵後期對於八股教條的平穩內容,政令宣導似的雷達口吻,心中是厭倦不已。但當時自然是能坐著總比站著好嘛~
這首歌在當時,提醒了我,還有另外一個現實世界的存在,一個不會環顧四周皆是山的地方,那裡還有流行音樂的存在,還有家人,還有麻吉,還有女友。雖然我放眼望去,是千篇一律的軍舍,是硬梆梆的集合場,是感覺怎麼走也走不完的營區,但至少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心裡就存在著一塊世界,誰也奪不走,音樂可以肆意的繚繞在我的腦海,思緒可以隨意奔騰。雖然我的身體在這鬼地方,但旋律始終帶著我,相信這一切都只是過程.......
現在我只要聽到這首歌,都會想起成功嶺的那段時光,現在它終於從現在進行式變成了過去。這段過程,對我而言,終於變成了一段經歷,是生命中不得不度過,卻能放在心中一輩子的歲月。